撕不下来的墙纸

Guilty as charged.

【药剂师:忌村静子】<一个没有自我的自白>


*想从静子的角度试着描绘一下她的人生。

*估计也不会有很多人看,就当纪念一下吧。

*唉,静子……


*建议配合“自傷無色”食用?虽然歌词不一定完全合适,但氛围还是比较符合的。



<一个没有自我的自白>

最喜爱的,是在属于自己的实验台旁久坐,用上一小时,一个下午,花费一生的时间去亲眼目睹那份「美」。

色彩的万千变化,依稀可嗅见的气味传出。

亦或是那一点,一点冒出的水泡,似是孩童睡着时平稳的呼吸。

再侧耳倾听试剂沸腾时的声响,「诞生」的喜悦仿佛具有感染力,让时常担忧地皱着眉的她也不禁露出一个微笑——藏在严实的口罩下,无人知晓,却是那般幸福的笑容。

一定,这样就足够了吧。

不论是疲惫、焦虑、恐惧、不安,还是不适宜运动又多病的体质,不合群又不善于外交的性格……

都不会被介意。

「一切」都能被原谅。

因为——

「药剂」,是「忠实」的。

以斟酌后的剂量,最有效的调试角度,她被赋予的,将永远是与「期望」相符的成果。

一直,一直都能给出最被需要的回应,满足她忐忑地双手合十并在心中默念的请求。

「药剂」,是最为「忠实」的。

……

「愿意被我做出来,谢谢你。」

她总喜欢双手捧着自制的药品,这般挚诚地感激道。

有些自作多情地,她恍惚间会听到,那在风中消散的,安慰的话语:

「只要能解决你的忧虑。」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……不行啊。

自己是「无能」的,自己是「弱小」的。

「吃下去……拜托你了,吃下去吧……」

带着哭腔,她只能无力地乞求着。

「她」无法阻止生命的逝去,但「药剂」能将其挽回。

而那天,这个女孩似是方才意识到:

若连让他人服用自己药的能力都没有,也终究是无济于事。

「吃下去吧……」

无济于事。

心爱的药片撒了一地,同时粉碎了的,或许是她「信任」的寄托。

「……吃下……」

无济于事。

……

幼小的,生命。

近距离面对的,对「死亡」的恐惧;在手心里消逝的,是小狗的一生;在心中崩塌的,是「世界」。

从眼眶中涌出的,是无法抑制的……自我厌恶。

然后,是「一切」的起始。

「——多亏了你的药,那只小狗得救了呢!」

脸上还挂着泪水,她闻声,有些狼狈地抬起头。

天还下着雨,但视线内可及的灰蒙蒙的天,却被一把雨伞鲜艳的色彩所遮盖。

戏剧化的布景板前,有着淡粉色短发,怀抱着另一只她方才救活的小狗,并如此般灿烂地笑着的那个人——

是「救赎」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在被称作「朋友」的欣喜下,女孩做了一个决定吧。

「药剂」是忠实的,而「自己」作为「创造者」,却是「失格」的。

「流流歌」的笑容,能扫去一切阴霾的那个笑容,为了让它停留,为了不让「痛苦」将其吞噬——

「自己」也要成为那样「忠实」的存在。

这般,发誓了吧。

……

「谢谢你,感冒药,这样流流歌就能痊愈了。」

「谢谢你静子,这样流流歌就能痊愈了!」

两人的话语,重合。

两人的微笑,闪着光的双眸,重合。

一定,这样就足够了。

不论是疲惫、焦虑、恐惧、不安,还是身体的不适,擅长领域的极限,偶尔的任性……

她都不会介意。

「一切」都能原谅。

因为——

「忌村静子」,能骄傲地说,自己是一个「忠实」的朋友。

……

「……只要能解决你的忧虑。」

那么。

「帮流流歌做个唇膏吧。」

「这次考试过不了了,怎么办?」

「增强体力的药,去做。」

「做出来。」

「因为我们是朋友。」

「我们是朋友吧?」

「不会拒绝的吧,因为——」

「我们是朋友。」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什么时候,开始变得不对劲的呢。

一个人能怀揣的爱意是有限的吧。

自「开端」起便被埋没的,对自身的爱。

抛弃。

支撑着自己存活的,对「药剂」的爱。

转移。

被时间的流逝所侵蚀,变质、腐烂的,对「友人」的依赖。

斩断。

……

「为什么,还是不肯吃流流歌做的点心呢。」

「为什么,救不了呢。为什么,不愿吞下药片呢。」

两人的话语,重合。

两人的失望,染上阴影的双眸,重合。

「明明流流歌只有做点心这一个特长而已。」

「明明……我所拥有的,只有药剂而已。」

——重合。

……

不过是,一样的人。

流流歌对她的索求。

她对药剂的索求。

渐渐地遗忘了那份最珍贵的——

一句「谢谢」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「一点都派不上用处,你这样还算是流流歌的朋友吗!」

一个人能怀揣的恶意是无限的吧。

所以。

「……没用的东西。」

生命的逝去,与那熟悉的无力感。

向其嘴中倾灌药剂,却未能阻止从手环注射的毒素蔓延。

万代大作,死亡。

「没用的……东西。」

不知是对自己的咒骂,还是对药剂的发泄。

所谓「忠实」,所谓「恒定」与「不变」,终究是被现实粉碎的期愿。

……

问着「为什么呢」的话语,是那么苍白。

一定,这样就足够了吧。

「吃了糖,会死掉的。」

但,每个月,每一天,流流歌都必定会送来一颗自制的糖果。

一定,这样就足够了吧。

毫不犹豫地向她的影子踩去,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……那个人。

一定,这样就足够了。

努力什么的。

挣扎什么的。

期待什么的。

回应什么的。

友情什么的。

过去什么的。

……还有那个挥之不去的笑颜。

「依然在意着吧。」

「全部消失掉吧。」

两个不知名的声音,同时在脑中响彻。

「……嗯。」

可爱包装的糖,她总会随身带着。

一定,这样就……足够……

……


-end-


*在看新的一集之前为静子再祈祷一下……

*大概也没什么用 _(´ཀ`」 ∠)_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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